08首发！原创日记（连载更新）——《老Z》第五章，写得不好请见谅

落果果 · 发表于 2013-10-29 22:06:32

本帖最后由落果果于 2013-11-22 16:42 编辑

阅读提示：本文部分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没有中心故事，只是想表达装修界小人物的奋斗历程，以及某种社会生态，把生活的艰辛幽默化，既包含点讽刺，更多地是提倡乐观地生活。谢谢大家捧场！

第一章城乡结合搭档组合

第一次约见LY，是晚春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他带着他老婆，载着我和苏胖子去看工地。给我的感觉很清新，白色高尔夫、纯棉T恤、帆布鞋……一点也不像我想象中包工头的模样。那一天，我回去就跟苏胖子决定，请他们了，因为小清新的木工很吸引人。我们沉浸在一片小清新的幻想中。
装修按部就班进行着，我知道有一个叫“老Z”的包工头存在着，但是从来没见过，也没联系过，好像整个施工队只有LY一个boss。直到有一天，老Z的出现，颠覆了我所有的小清新幻想，从雇佣关系到朋友，一切充满了喜剧的因子。
我家的装修快完成大半的时候，老Z突然很强势地出现了我们平静如水的生活当中，因为我们做了一个榻榻米，而这个榻榻米不是合同规定当中的木工。我们心里也为这个多出来的榻榻米担心过，所以怀着一颗无比内疚的心，我们减少了预计当中很多的木工，比如酒柜、吊顶……但是，这个榻榻米还是“惹怒”了沉默着的老Z。
据说是某天，LY和老Z去了我家看工地，那是开工之后的一个多月，两个boss第一次“幸临”我家，然后LY给我打了个电话讲了一下榻榻米的事情。带着一种“做贼心虚”的焦虑，我跟苏胖子商量了下底线。我的底线是加两千块钱，苏胖子的底线是分文不加。然后我当然是尽量在不加钱的情况下继续我的装修。那几天，我在公交车上，走路的时候，午休的时候……都在想着万一他们商量好找我加钱，我怎么用强硬的态度回绝他们。
终于有一天，老Z沉不住气了，给我打了电话，那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联系。他一开口，我就更加坚信了不加钱的可能，因为电话的那头带着商量的口吻，而不是一个包工头应有的气势，换句俗话说，就是老Z一开口就有点怂了。

老Z：“你们家怎么能这样呢，做了一个这么大的榻榻米，当初没说要做榻榻米啊……”
我：“是木工师傅说我家可以做榻榻米，要不要做？我老公就说做了啊！”
苦笑了一声，老Z：“可是你们家的电视柜也那么大，你怎么当时没讲清楚？”
我：“我跟LY谈的时候，说要做酒柜，也没做了啊，那么复杂的吊顶也不做了，这差不多了吧！”
老Z：“哎，怎么差不多呢？一个榻榻米要好多板材呢！”
我：“那是你们管理的问题，谁让你们长期不到我家视察。”
老Z：“要不你加点材料费咯。”
我：“没钱呢！你们就少挣点咯！”
老Z：“我们本来就没挣你们家的钱啊！”
我：“我跟我老公算了，你们在我家可以至少挣一万块钱呢！”
老Z：“崖哦（长沙话：我的天啦），你是怎么算的啊！算了，我不要你加钱了，但是如果我在你们家没挣一万块钱，你给我补一万行不？”
我：“那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挣钱啊！这样咯，你们帮我好好装完，我给你们好好宣传，多介绍几个客户？装完请你吃大餐，可以不咯？”
老Z：“好吧，那你以后不许再加什么东西了，加之前要跟我讲一下……”

很快，在这次交锋后，我们就见面了。因为有些材料怕自己买的不好或者买贵了，所以我打电话给LY，喊他带我去买石膏线、铝扣板什么的。五月底长沙的太阳已经开始辣了，顶着烈日，我在建材市场看到老Z了，他半躺在他的红色小铃木里，坐在副驾驶，戴着一副又大又圆的黑框眼镜，头发油油的，皮肤黝黑也油油的，穿着一件不知道是白色还是浅灰色的有点紧身的休闲衬衣。他说他感冒了，我就客气地寒暄一句：工地多也要注意身体啊！
到了卖石膏线的地方，他下车带我去店子里，那有点紧身的衬衣勾勒出他结实的身板，肚子有点外凸，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皮包（那种土老板夹在腰间的），下身的牛仔及膝短裤应该有一个月没洗了，一双凉鞋拖沓地走着。跟LY的小清新完全相反，也跟我想象中的包工头有点不一样，更像是九十年代初，香港电影里滑稽角色的发哥。后来我知道了一个很专业的称呼：阿膘（LY老婆丑丑的形容），太贴切了！

落果果 · 发表于 2013-10-29 22:14:26

第二章老Z的实际年龄

“老Z”这个特定的称呼似乎给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顾客们一种共识：能称得上“老”字的人，应该年纪不小了。而他那张有点饱含沧桑的脸跟LY小清新的脸摆在一块儿，谁都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
记得，我家电工小王师傅做事的时候，跟他聊起他老板，他说老Z有个八岁的孩子，上小学二年级了。然后从其它的师傅口中陆陆续续得知，老Z在郊区买了八十多平米的房子，在长沙装修市场打拼了快十年了。我心里也豪不怀疑老Z大概是40岁左右。
出于好奇，我问师傅：“老Z怎么这么悲催，工作了这么多年才买个八十多平米的房子，不是说搞装修很挣钱吗？”师傅告诉我，以前老Z有钱就打牌输了，这两年才攒点钱付首付买了房子。我心里对老Z充满了鄙视：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付首付买的房子，老婆孩子跟着他真悲催。
然后，我被老Z的真实年龄震惊了！
有一次看到业主群里面在讨论老Z的年纪，好多装友跟我猜测的差不多，后来丑丑爆料，说老Z是八零后！这个爆料犹如一枚重磅炸弹——群里炸开了锅。于是大家伙开始纷纷猜测这八零后是哪一年的，因为LY是82年的，大家都觉得老Z不可能会比LY小，所以全部押了80年，结果，赤裸裸的事实是：老Z就是比LY小！尽管他已经有了一个八岁的小孩，他是83年的！
不晓得当时其他朋友是不是跟我感觉一样，实在是无法将那张布满沧桑的脸和那身阿膘的装扮与“八零后”这三个字联系起来。
八零后、老Z、八岁孩子、装修、十年……这些短语不断地在我脑海忽闪。对我而言，我不能接受八零后有个那么大的孩子了，因为我去年才走出校园，结婚生子才提上日程，我怎么能允许一个比我大四岁的人已经超前完成了我人生中那么多需要走的步伐？
我想，他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不是很熟的我不大好意思再往深处去挖掘他的那些小八卦。然后，我还默默地跟自己说：把这个秘密压在心里。我隐隐地害怕自己的大嘴巴会伤害了老Z。
后来随着装修的深入，各种爆料抚平了我那颗激动的心，我家的电工师傅89年的，快当爸爸了，木工师傅88年的，小孩已经两岁了。看来是我自己out了。他们比我早步入社会，生活的节奏怎么会一样呢？
相比于电工和木工师傅，我更愿意相信老Z是个有故事的人，我还是决定为他守着这个秘密，以免他走失女顾客。（虽然他是女顾客中茶余饭后的笑点，但是他还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大家都会帮他说话。）然而，后面的事实证明了我的矜持是完全没必要的。
不知不觉三个月的装修一晃而过，上岸伴随的是我跟这两个包工头建立了比较好的友谊。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能够碰到两个想精明却精明不起来的包工头实属不易，所以这个朋友我交了。
在群里呆了好几个月，我发现大家都是各种无情地抨击老Z的发型、打扮，有那么几次，“揭露真相”的心呼之欲出，又硬生生地被我吞回去了。
这个世界上各个人的眼光都不一样，但是偌大的城市，随机而来的几十个业主，齐心协力地对老Z的装扮进行同样的抨击，我突然觉得太疯狂了！而老Z每回都是以一挡百，坚持宣称自己的形象很好、很时髦。这是得有多么强大的心啊！
终于，在我搬到新家一个多月后，我对他那点小秘密实在是守不下去了，在我清楚的记忆力，老Z是跟我承认了他有个八岁的女儿的事实，然后爆料一出，好几个人立马回应我：他家是个儿子，不是女儿。
不晓得老Z为何要骗我，然而我又觉得油嘴滑舌跟跟他的形象很符合。老Z，你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呢？
而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在我守了几个月后并没有惊起任何涟漪，在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以及那些顾虑面前，其它装友们表现得都很淡定，因为他是老Z，他那么“老”，有个那么大的孩子有什么惊奇的？
大家更关心的是老Z的车和他的驾照。

落果果 · 发表于 2013-11-05 11:36:35

本帖最后由落果果于 2013-11-12 16:02 编辑

第三章老Z考驾照

在前面我提过，我坐过一次老Z的小铃木，利亚纳两厢，还是一辆大红色的。而且每次不管是坐他的车还是LY的车，我都只见他坐在副驾驶上面。

后来有一天，丑丑爆料说老Z没驾照却有车。有一次丑丑跑装修（一年前）坐老Z的车，结果老Z喊丑丑开，自己坐副驾驶，怕被交警抓。所以我的那点小疑问就解开了。也有装友说自己坐过老Z开的车，全然不知他无证驾驶。在这样一个抓马路杀手非常严厉的时期，老Z顶风作案好几年，还没出过事，实属不易啊！

其实，老Z不是故意顶风作案的，他也想考驾照，可是场内考倒桩的时候就挂过一次，后来没时间去考试，一直拖到新交规出来。

前不久，老Z在我家附近看工地，因为感谢我给他介绍了那么多客户还开帖帮他做宣传，就请我吃饭（也是我自己强烈要求后）。我问他驾照的事情，他说他花了八千多从江西买了个驾照。我觉得这种行为发生在老Z身上很正常，所以没有产生疑惑，心里只是默默地祝福他不要成为一个马路杀手就好。

席间，LY跟我讲老Z要买车了，买宝马X3或者奥迪Q3，我肯定会问为什么，因为他家八十多平的房子还是付首付买的，买这么贵的车是很奢侈了。LY说老Z现在要走高端路线了，开太差的车去谈生意，喊不起价格。当时我心里特想劝他买个长城的SUV或者比亚迪S6，因为感觉更符合他的气质。后来老Z问我有没有什么看法，我只说了：宝马适合女人，奥迪适合男人。他说那他买奥迪算了。哎，我内心是多么希望救下奥迪啊，但是最后我只能选择救宝马，真担心这么好的车被他糟蹋了。

当然，老Z要买奥迪的消息也立刻在群里炸开了锅，只见一群女同胞们跪求他放下奥迪转战国产SUV，而老邹继续以一挡百的姿态坚定地认为自己很适合开奥迪。问题是他连驾照都没有！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据说老Z最后订了大众途观。这是我老公曾经最喜欢的车，我相信很多男性白领都比较中意这款性价比比较高的SUV。当然，当大家知道老Z订了途观之后，都一致认定自己家里绝对不会买老Z“糟蹋”过的车。

不过，老Z很悲剧地是，他去订车因为没有驾照，大众4S店不给他下单，最后他是以丑丑的名义下了订单。或许是这个原因刺激了老Z，他又决定去考驾照了。

听丑丑讲，老Z在考场内的前一晚，请了好几个考官吃饭喝酒，还送了礼，喝到半夜。当时丑丑劝老Z，现在的驾考都是全程电子监控，请客送礼都没用，老Z不听，在他三十年的人生中，觉得有事求人就应该请客吃饭。据说搞了老Z七八千块钱。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老Z由于前一晚喝醉了，第二天睡过头了，居然考试迟到了！尽管他请客了、送礼了，可迟到了连场地都不让进了。早上的天气也骤变，一夜的大雨，狂风四起，我想象着老Z花了钱没办成事，内心对自己又无比懊恼的迟到，壮硕的身躯在风中颤抖着，多么凄凉的初秋之晨。

后来，老Z考驾照的事情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点。然后，过了大概一个月的样子，老Z在群里晒出了他的驾照，只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是假的——八十块钱在火车站买的。

拿了假证的第三天早上，就有装友在群里说老Z昨晚进局子了，但是老Z说为了广大装友们未完成的事业，他花了不少钱出来了，真假我不知，但是突然觉得这个栽在驾照上的倒霉蛋还是有那么些喜感。

暂且不去评论跟政策相关的法律法规以及人情世故，单单从老Z这个人的个性来说，我不得不说他很努力了，但是他只是一个很想纳入城市生活的农村小市民，在城市奋斗了十年，却依然禁锢在父辈们的行事方式上，不肯接受新的规矩，怕事却又难躲过事儿，但是最后又总能幸运地过这个坎儿。

希望老Z能够最终通过正规渠道拿到驾照。

落果果 · 发表于 2013-11-12 15:58:51

本帖最后由落果果于 2013-11-13 10:00 编辑

第四章老Z请客记

由于业主们的赏识，老Z下半年的收入有所增加，首付十多万买了辆新途观，自己家八十平的房子也装得差不多了，业主们都很热心地帮他介绍客户，生意越来越好，业主们也很“耐心”地等待他把工人调过来，停个工什么的已经不足为奇了。于是，老Z打算宴请业主，以表感谢。

当时，大家都在群里热情地讨论着是去小天鹅（人均消费三百左右）去吃自助还是去哪儿吃大餐，最后，丑丑说订的地点是某某桥下的常德肠子馆，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大概人均消费三四十的地方。后来查了一下，貌似还挺有名的一个小店。

不过，广大业主们也还是没灰心丧气咯，一个劲地在群里讨论如何把装修款吃回来！那种豪气，感觉像一群饥饿的蝗虫，扫荡老Z那装满食物的口袋，不晓得老Z是不是被吓得不敢出声了。如果要策划一个业主游行示威活动的话，我觉得横幅肯定是“吃回装修款，搞死老Z！”想想，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提前半个小时开溜，据说那个地方离我单位很近，但是我还是辗转来回两三趟才找到，说好六点开餐，我准时到了，两桌基本已经坐满，一桌的业主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了，我只好跟老Z他们挤一桌了。隐隐约约觉得老Z没有平日的嚣张跋扈了，有点低调啊，不晓得搞什么鬼。

我刚开始吃东西，另外一桌的女汉子们很霸气地喊着：“老板，再来一锅肥肠！”我直接黑线了，虽然东西不贵，老Z是不可能被吃垮的，但是这个阵势确实有点吓人哈！况且是从一群大部分看起来都比较娇小秀气的南方女人嘴中喊出来的，老Z此时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嘴角的梨涡浅浅的，不晓得他是不是有点害怕。

最后，我们这桌，四个女汉子和四个壮汉，吃了两锅肥肠和几碟蔬菜，另外一边一桌女汉子（忘记数量了）和温柔妩媚的海哥哥吃了三锅肥肠和N碟蔬菜。在后来的聊天中，我才知道这些业主们个个都是土豪啊，几十万随便砸在装修上，按理来说不是贪图小便宜的人。也许，在这种聚会上，没有人还愿意端着平日里的矜持，毕竟，都是把老Z看成自己人了，不管吃什么，气氛对了，就会很随意很快乐。有那么一刻钟头，我好想再有一次这样的聚会。但是，我明白，老Z挣点钱也是不容易的，其实大家都明白。

按照老Z请客吃饭的地点来看，我以为饭后会请大家去那种小巷子里十块钱一个人的歌厅去唱歌跳舞什么的。然而，唱歌的地点又出乎了我的意料，说不上是这个城市最好的，也算是比较上档次的地方吧。

唱K当然少不了酒水，酒水一上来，女汉子们的矜持立马荡然无存啊！老Z和LY吓得够呛。在这种关键时刻，老Z那有限的智慧确实没发挥出来，LY至少很聪明地带了怀孕的老婆丑丑来Hold住场面，老Z单枪匹马就等着受死吧！

老Z自己很主动的先跟我喝了一杯啤酒，虽然我平时几乎不沾酒精，但是关键时刻姐妹齐心，我不能丢脸啊！然后，从我这杯开始，到后面姐妹们直接抡起酒瓶跟老Z喝酒，吓得老Z跑了好几趟厕所，不是去吐，而是去避避风头。然后，回来就装傻，演自己喝醉的样子。表演天赋太有限，以至于身高不到一米五五、瘦弱的圈圈推一把坐在凳子上的老Z，他就倒地不起了。假的让人懒得搭理他，轮到他唱歌的时候，他就又处于自我陶醉状态，用他无比寻常的音准为大家制造笑点。或许，这就是真实的他，他觉得自己唱的很好，就像他觉得他对颜色的搭配很有品味一样。

每个人都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和不一样的性格，在老Z的脑袋里，他没有太多藏着掖着的东西，他也不怕在“土豪”们面前丢脸，或许，他的不假就是他赢得信任的原因吧！

落果果 · 发表于 2013-11-22 16:41:19

第五章老Z的生意经

前面提到了老Z想走高端大欺上档次的装修路线，在他有限的思维里，认为开途观就可以提升档次了。然而，事与愿违的事情发生在老Z身上很正常啊！

本来我因为在装修论坛上写了自家装修的帖子，搞得小有名气，有好几个人找我一起做装修公司，估计是看中了我的宣传能力吧。后来真让我动心的是一个朋友的老公，有工人、有材料市场，准备从一个比较大型的装饰公司出来单干。对于老邹他们的套路，我还算是比较熟悉，所以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然而，某一天，我跟老Z通电话时，很漫不经心地告诉了他，我这个雄心壮志。结果老Z火急火燎地给我发信息，喊微信，说什么只要我跟他们合作，过年之前收益能够有多少多少（当时已经是农历九月底了），然后他们准备开网店卖装修材料什么的。那种攻势，对于我这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来说，感觉是被一个很主动的男孩追到墙角边了，显然会招架不住啊！但是我还是很优雅从容淡定地说我考虑三天。

当时，我有种很强烈的冲动去见见老Z的老婆，看老邹是不是用这种手段追到他老婆的。哈哈，也许对于某些人来说，追求一个生意伙伴和追求一个生活伙伴，这种手段屡试不爽吧！

问题是，确实屡试不爽，我顶着被朋友责怪的压力选择了老Z，主要是他们日臻成熟的运营和老邹“巨大”的利润分红的吸引。

等待了一两周，才等来老Z的碰面，说是要谈一下合作方式。

在识破了我这颗小女孩的心思之后，老Z一下子又从一个勇猛的追逐者变成了一个趾高气扬的“土豪”，之前微信喊的话在我耳边回响依旧，在他那儿荡然无存了，然后我从一个合伙人变成了他的一个业务员，谈成一单业务给多少提成。当然，我还是失望地应了，不晓得自己当初这是什么贱心态，我又不缺这份钱。估计还是他明年实行公司制的幻想欺骗了我，他说公司制的话我就做股东之一……

话说答应了人家的事情，总得兑现承诺吧。于是，我老公告诉我一个我们都认识的朋友要装修，在咨询他，我就接手了。好朋友总不能坑人家吧，所以我就很详细地介绍了老Z他们的情况，喊她跟着她去工地看看，并且帮她联系了老Z看工地的时间等等。

那天在我家附近看工地的时候，我还下班赶回家做了饭招待两个朋友（另一个朋友也需要装修，加入进来了）。

本以为这事情就尘埃落定，跟我没关系了，还等着老Z怎么奖励我。

结果，峰回路转，我朋友家打算做现代简约的装修，全房木地板，而老Z按照他自认为的高端大欺上档次的想法去报价。虽然，我朋友对装修不懂，但是她还有其他朋友可以咨询啊，所以相对较高的报价，人家不乐意了。当时我知道报价，心里也觉得高了，所以想方设法教我朋友去砍价，但是人家已经懒得去砍价了，不晓得这报价是有多伤害她幼小的心灵。

老Z似乎知道自己犯错了，作死地给我微信，喊我要跟单，说两个客户要损失了。当时我真想扇他一耳屎，把他扇清醒点。

当然，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也挺大的，不是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么。我觉得我还是好好上班，好好享受悠闲生活比较好。

后来，另外一个朋友还是找了老Z做了，我直接跟老Z讲，不要给我什么提成，直接给人家最实惠的价格算了。当然，老Z还是比较仗义的，给了一个我都认为不大可能的价格，不过，我内心还是觉着挺对不住老Z的，因为我那个朋友貌似很不信任人，不晓得是不信任老Z还是不信任我，看来，这下老Z有得折腾了。

关于他之前说的网店，我喊杨工给我发资料，他也没发过来，我也就懒得问了。

其实，老Z做生意还是比较有良心的，据说是一件事情打击得他不得不觉得提高材料档次和价格才能走所谓的高端路线。某个业主给老Z介绍了一个别墅的单，老Z半包报价30万，结果业主觉得这么便宜肯定做不出来，直接选择报价50万的去了。这一次，老Z深受打击，下定决心不再走贫民路线。

但是，老Z的脑袋瓜子也只有那么好使，他一股脑地走高端路线的时候，几乎等于放弃了刚需族，并且有些时候，土豪们和刚需族傻傻分不清楚。总之，老邹的生意经就是步伐永远跟不上自己的想法。